台獨黃安的真相 | 名為變態的神父 | 鳴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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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獨黃安的真相

圖/取自百度
圖/取自百度

 yo,brother,聽過這個故事嗎?

 那是在一個攝影棚裡,上頭擺了四張床。

 一個小女孩伸伸懶腰,用甜膩的聲音,喚起了她的同伴,好幾台大砲對準她們,但她們一點也不怕生,一個金髮的女孩從棉被裡鑽了出來,我們很快的就知道她在裝睡。

 因為那領角鴞般的輕笑聲,已經劃破了這楚門的世界。

 四隻小小的鳥兒,眨眨眼睛,舒展各自的羽翼,一隻翅膀鑲著太極圖,一隻翅膀點了個深緋色的紅點,三隻幼雛都長得差不多,但其中一隻,有點特別,跟其他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但是她們開始玩遊戲,丟丟籃球,做仰臥起坐,有一個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啃著肋排,是了,她們還在長大。

 她們露出笑容,面對鏡頭後不知道是誰的誰,她們搖搖手,跟不認識的你們說聲「hi」「呷飽沒?」

 如果說這有什麼問題的話,一定是玻璃面前的那個人,太過玻璃心的關係。

 玻璃心的人容易broken heart,看到一群人喜歡那東西,就broken,他們喜歡的,我們就要討厭,而我們討厭的,就一定要摧毀,他們是誰?是台獨份子,而只要在台灣出生的,來自台灣的人,都是台獨份子。

 那麼,黃安,是一位台獨份子。

 只要殺死了所有的台獨份子,那麼,自己是台獨份子的事情,就不會被發現了。

 只要對象是台獨份子,那麼做什麼都沒關係。

 因為國台辦說台獨份子是該死的。

 說了台獨份子,大家的智商就會變成0。

 所以在台灣也討厭台獨份子的人,覺得黃安很可憐,是台獨的媒體不好,發什麼震碎了玻璃心的新聞。

 brother,其實我也覺得記者老是抄ptt當新聞不是很好,不過,台灣的新聞,是寫給台灣人看的,不是給中國人看的。

 中國人看不到台灣的新聞的,所以他們攻了過來,連娛樂新聞和政治新聞,都分不清楚,連蔡正元不是蔡英文的弟弟,都不知道,他們甚至連去臉書的路,都找不著,你看看,他們跑到中國的百度貼吧,攻擊自己一個討論臉書的地方「facebook吧」。

 台灣的媒體確實應該改進,但不是因為這件事。

 網路上的異見,是一種另類的民意,玻璃心,亦不是什麼殘酷的辭彙,對岸國家的人民早已產生了討論,比那更惡毒的言論,比比皆是,韓國的媒體也引述了百度貼吧的言論——那不比玻璃心還要令人悅耳。

 但是大部分的中國人看的不是這個,他們眼裡只有黃安的微博。

 黃安攫取了受眾的視野,並走往墳墓,他拿著國台辦的言論,拿著其他人替少女求情的信,「這個少女是該死的」、「而我曾經饒恕過她」,「因為一群人喜歡她,所以我們要毀滅她」他引述毛澤東的話,台灣媒體的話,告訴大家他的暴行有多麼合理。

 他讓合法殺死一個少女成真,13億人的智商,瞬間歸零。

 如果你救她的方式,是把你的頭埋進沙堆裡。

 因為你很害怕,害怕看到這麼恐怖的景象,害怕那群喪失思考力的暴徒,所以也讓自己的智商歸零。

 你可能必須制止「任何黃安可能認為是台灣獨立的言論」,因為他也會把別人臉書上的的東西,放進自己的微博裡。

 他還會把一個建中學生哭泣的照片,解釋說他在哭喊著他的祖母當慰安婦是自願的。

 你可能在面對中國壓迫的時候,還不能發表任何反對的言論。

 除了封鎖媒體以外,還必須禁止結社自由,因為黃安會把那些照片擺上去。

 我們可能必須戒嚴才行。

 

 為了他的玻璃心。

 我們看到一段悲傷的影片,必須要笑,不笑,你就是台獨。當他認為你是,你就是,你得證明自己不是。

 笑吧,brother,如果你笑的出來的話。

 亞里斯多德將傷害分為三種,過失(hamartema )、意外(atuchema)、惡行(adikema),在無知的情況下,所犯下的罪行,可以說是過失,中國人在不知道臉書是什麼的情況下,攻擊了自己國家討論臉書的地方,這是一種過失,而意外則作用在傷害當下,是否違反行為者的期待(paralogos),記者敘寫玻璃心的新聞,如果用意是在使一個無辜小女孩受到迫害的話,那麼,它就不是意外。

 台灣記者寫這新聞,雖用詞不當,但是是可理解的(intelligibility),台灣長期處在被中國打壓的環境,今天一個女孩凝視自己的國旗,被中國使用者言語霸凌,這是沒有道理的,而台灣使用者依據此點做出批判,進而被寫成新聞,你可以說,雖是事實,但不宜作為新聞來敘寫。

 如果將這意外當作是事發的主因,這容易被當成是脫罪的藉口,大部分的殺人兇手常說的是「是的,這是一場意外」。

 但它不是意外。

 黃安明知道這小女孩是無辜的,卻只是因為台灣人喜歡他,台灣媒體播報她「為國爭光」,就指稱她是台獨,並且舉報她,封殺她,他是有預謀的,他先前用了相同的手法使多個明星受害,他舉報那個女孩不只一次,他的傷害出自於選擇(prohairesis)他選擇了一個無辜的對象而讓台灣人心生恐懼,滿足他和中國一干人等的自我滿足。

 而證據就在於他事後的態度,他一點也不後悔,他覺得逼迫一個少女並沒有錯,反之,還是巨大的成功,並將自己形容為英雄。

 「不會後悔的犯罪者,基本上顯示了性格的敗壞。」

 亞里斯多德說,這不能以無知或意外來解釋,一個人在知情的情況下,做成的行為達到了自己的期待(paralogos),他的指控是不能被理解的(intelligibility)毫無疑問是一種惡行(adikema)。

 而那些贊同他的,轉發他製造仇恨的言論,無論是否被矇蔽,皆是幫兇,他們或許不是性格敗壞者,而是自小被教育反對台獨,把他人的國土當作自己的,他人的思想被當作和自己一樣,應該被控制,沒由來的感到生氣,這不能作為犯罪的原因,脫罪的藉口,不能以過失來解釋之,也許他們亦是被迫害者,但不能以此為藉口去迫害其他人--在行為的當下,他們明確知道這會迫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但是他們看到黃安的說辭卻表示贊同,也許他們事前,沒有考慮到造成這樣的結果,但在當下卻被憤怒左右理智,他們自願選擇了憤怒,自願的放棄了良知,厭惡台獨或許是他們的本能,但他們有很多機會,可以選擇辨別人的意識是否可以被檢查,黃安話語的真偽,以及,是不是應該傷害一個和台獨無關的人。

 他們在傷害造成後,還要選擇繼續攻擊台灣的網站,以證明自己的無罪性,「反台獨而不反台灣」,但事實上仍在繼續傷害台灣人,強迫台灣人接受被他們統一的想法,這種不後悔,不認錯,和黃安沒什麼不同,只是黃安很卑鄙,他們看起來很悲哀罷了。

 他們的行為仍然是惡行(adikema)。

 Gardner曾在1983年提出了多元智能理論,他說人的智能不是單向的,具備了語文、邏輯、空間、音樂、肢體動作、人際、內省和自然觀察等八大智能。

 神父認為,人類有第九種智能,那就是政治。

 當政治智能歸零的時候,其他的智能也會瞬間降到0,那邏輯是千瘡百孔,那語言充滿仇恨,那空間是錯置的,美妙的音樂,會直接被忽略,肢體動作顯得笨拙,像是嗑了藥,只能重複輸入無力的表情包裝機械式的言論,人際間應有的憐憫、同情、良知,都會瞬間歸於虛無。

 而有些東西卻無中生有,讓一切的美成為赤裸的紅,一切的歌聲趨於寂靜,當人們變得盲目,用指甲刮著盤石,那是他們的心,心已經硬化了,自然也觀察不出,眼淚與笑顏,內省不了,是非和對錯。

 我會稱之為,地獄。

 政治智能歸零,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極端的政治狂熱者,他們會為了想像中的地獄民族狂喜,而忽略了現實人心冷暖;一種是極端的政治厭惡者,他們會為了想像中的民族地獄狂憂,而看不見事實的本質。

 民族地獄,地獄民族,民族本身是好的,人們賴以維繫並尋找彼此,它是一種共同想像,它是一種自然,而它必定發自自然,任何逼迫或搗毀,都會毀壞其自然意義,使民族的信仰,質變成民族的地獄。

 而將這民族的地獄,成為一種信仰的,自然是地獄的民族了。

 政治狂熱者將民族變成了地獄,政治厭惡者因為害怕地獄,所以就消去了自己的民族,當一個受傷的少女出現在眾人面前,政治歸零的人稱讚那個傷口,合理化自己的惡行,而另一種政治歸零的人,則相信那個少女並不存在,去攻擊其他不相干的事物,他們假裝,那惡行是意外,或者,把其他的意外當作是惡行,對真正的惡行,緘口不提。

 使他們內心獲得了平靜。

 於是白色恐怖平靜的發生了,納粹將紅衣小女孩悄悄的從鋼琴中拉起,這些犧牲都成了必然,這些無辜,都可以用更多無辜來掩蓋,智商歸零的人造成了這一切,由另一群智商歸零的人解釋如何讓它不再被發生。

 而讓它不再被發生,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所有人長出一點智商來。

 

 中國人必須長出智商,台灣人也必須長出智商,事實上,兩方都有人在進行這樣的工作,把你的智商,長回到常模裡。

 「如何檢查一個人的思考?」

 肯定是不用證據的吧,brother,像是麥卡錫的指控。

 「為何要檢查一個人的思考?」

 必定是要扼殺一個人的思考,brother,就像是島原的居民被要求踩過聖母像。

 「扼殺一個人的思考是正確的嗎?」

 人是思考的動物,brother,明知道人的思考無法死去,卻還是執意要扼殺它,那就是要殺人了。

 諸惡皆由此而生。

 你無法檢查一個人是台獨的。

 所以就指控每一個你認為是台獨的人。

 

 你說你要殺台獨的人。

 你只是想殺人而已。

 台獨是什麼?台獨是一種思想。

 一種擺脫地獄的枷鎖,追求純然的獨立自主,在叫做台灣的地方,自由的思考,自在的呼吸,沒有逼迫,也不是出於無奈。

 是自然而然的,追求台灣獨立。

 為自由而自由,為思考而思考,追求台灣獨立的過程,將使台灣人成為更好的人。

 如果我是中國人,我也將會追求這樣的獨立,因為就算統一了全世界,把其他人變成是中國人,依舊得不到自由。

 這樣的獨立思想,應是無害的,如果說他有害於某些人,那就是害那些不想自由的人,或者是損害了從不自由的人身上得到利益,所以不想讓他們明白自由的人。

 我追求台灣獨立,不管你支持或是反對,任何人都無權扼殺這份思考。

 因為當我說出台灣這兩個字以後,

 那意味著我已經自由了,tomo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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