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在國際強化網路監控——一場值得警惕的大亂鬥

美國媒體近日報導，中共積極將針對中國人民的網路監控手法擴張國外，從臉書、推特等主要社群網路平台大規模蒐集批評中共當局的言論與情資，中共中央宣傳部、國家安全和軍警機構都是幕後黑手。

根據《華盛頓郵報》近期報導，中共將研發十年的「輿情分析軟體」用於大規模監控中國國內網民和政治敏感訊息，並且已經用於推特、臉書等國際主流社群網路平台——這些平台在中國皆遭禁用。中共的主要目的為蒐集批評中共的中外人士之訊息與情資。

《華盛頓郵報》經由中國政府公開招標平台審查三百多份中共當局從2020年開始對外招標的文件、契約和公司檔案發現，包括中國官媒、宣傳機關、軍警、網路監管機構，都在運用更新式的軟體系統以蒐集情報。

在國內外進行監控似乎成了中共有關單位的熱門政治運動，雖然看似戮力加強監控統戰本業，然而也讓這些疊床架屋的單位利用大量採購昂貴軟體，增加「上下其手」的舞弊空間。

昂貴的監控生意，分析了什麼？

根據報導，中國某國營媒體花費高達三十二萬美元發展監控軟體，以蒐集外國記者、學者以及「政商和媒體界關鍵人員」在推特、臉書等社群網路平台言論，名之為「外籍人員分析平台」；另有中國警方花費逾二十萬美元鉅款採購情報程式軟體，用以分析香港、台灣以及新疆相關內容，然而究竟蒐集什麼？分析什麼？為什麼這麼昂貴？採購金流去向？如何問責？始終隱晦未明、啟人疑竇。

此外，去年12月11日澳洲新聞集團（News Corp Australia）旗下的《澳洲人報》（The Australian）報導，澳洲高階官員警告，出席北京冬季奧運會的澳洲運動員將會受到中共網路間諜全天候監控，如同進入一個極權國家、走進「數位鐵幕」，中共會追蹤運動員的通訊與行動，並且蒐集運動員個資數據。

根據報導，今年2月4日至20日北京冬奧期間，澳洲將有大約四十名運動員和八十多名澳洲奧委會（AOC）人員前往中國，國際奧委會（IOC）及澳洲奧委會將提供臨時手機和電話卡，然而這些手機和電話卡將會受到中共監控，尤其使用大會官方無線網路（Wi-Fi）將更難避免監控。

對此，網路安全業者Internet 2.0共同創辦人波特（Robert Potter）提醒，中國是個「致力於監控人民」的國家，對運動員當然不例外，任何人到中國都會成為中共蒐集數據的對象。波特建議運動員別帶私人電話進入中國，在中國期間應該採用Signal等加密通訊軟體App，要上網則盡可能透過虛擬私人網路（VPN）「翻牆」。而依澳洲官方標準作法，官員進入中國只會攜帶臨時電子儀器、翻牆上網，避免使用Wi-Fi。

中共處心積慮將主要社群網路平台作為「戰場」，不僅加強監控，並且持續撒錢「投資」，以大量殭屍帳號、官方帳號以及廣告，發動假訊息攻勢與大外宣，美化中共政權。例如，今年1月7日中國駐美國大使館大量推文並且發動轉推攻勢，聲稱在中國政府清除「極端主義」過程，新疆維吾爾族婦女的心靈獲得「解放」，性別平等和生育健康得到改善，已經不再是「生育機器」，更有自信也更為獨立。

長臂監控威脅，斲傷國際形象

去年12月20日《紐約時報》披露中共文件也顯示，中國政府在臉書、推特等主要社群平台大肆購買殭屍帳號，並且要求民企配合發文，協助「輿論管理」，宣揚中共正面形象，並且要「揪出」批評北京人士，對象除了中國留學生也包括外籍人士，可見中共不僅致力於「大外宣」，對於打壓異議也不遺餘力。

當時《紐約時報》報導指出，去年5月21日「上海市公安局浦東分局輿論技術服務項目競爭性磋商」中，上海公安局招標書要求操作內容包括在「境外社交平台」註冊、帳號偽裝和維護、製作原創視頻等六大類，定質定量，按月報價，不僅要求洗白中國形象，還要對異議人士潑髒水，甚至威脅逮捕。

例如，上海公安局招標書要求「每個平台每月提供約三百個帳號」、「包裝成優質帳號」、「須保證每月追蹤者數量增加」，並且著重鎖定與威脅異議用戶，找出與中國相關個資，以利當局威脅，甚至在異議者返回中國時加以逮捕。

《紐約時報》指出，上海公安局招標書公開後三週，「上海雲領」（Shanghai Cloud Link）得標，此案可見中共在國際主要社群網路平台進行假訊息攻勢之具體手法以及成本，並且只是冰山一角。

近年來中共在中國境內逕行高度網路監控，備受國際矚目，雖然有鋪天蓋地之勢，卻也極為消耗能源，所費不貲，故障率層出不窮，啟用率令人質疑，其實並非神通廣大，而且時常自亂陣腳、治絲愈棼，威懾意味濃厚，卻反而招致高度警惕、斲傷國際形象。

然而不論是從戰略或者政經效益觀之，中共專制體系特產的網路監控技術與工具，包括軟硬體設備以及運用模式，是中共出口重點發展項目，誇大網路監控技術與力道，對中共而言是廣告公關行銷必由之徑，同時或可收割恐嚇國內國外反共異議人士之效果，在中共當今迷信國家暴力、無視專制道德底線的頹勢下，看來成本低效益高，雖然惹得一地雞毛，卻不容國際社會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