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空間緊縮?打破思維,技職也能救外交
先說,我非國際關係專家,更不曾深入研究外交相關策略。但或許在技職深耕經驗可以提供一點參考。
台灣前友邦聖多美普林西突然宣佈與台灣斷交,引發眾多討論,政府表示因無法接受聖國獅子大開口64億台幣援助要求,不想與中國大陸在外交上進行金錢競逐,從而終止與聖國外交關係。至今,台灣邦交國僅剩21個。中國外交部直言:「歡迎聖國回到一個中國原則的正確軌道上來。」
台灣透過官方管道跟外國交朋友過程中,經常碰到「困難」。雖然邦交國仍有他的意義,例如國際上對中華民國的承認,但基於現狀,「務實外交」就變得很重要,台灣能否參與、甚至能否獲得國際非政府組織(INGO)決策位置就變得很重要。
技職教育與職業訓練圈有個世界比賽,其為具有技術圈奧林匹克之稱的「國際技能競賽(World Skills Competition,WSC)」,該國際技能競賽組織(WorldSkills International,WSI)會員國近80個,雖與奧運133個有段差距,但也不算少了。目前該國際組織副會長即是台灣人,再加上台灣歷年技職競賽表現優異,即使面對中國施壓,尚不至於發生未能參與國際民航組織、國際刑警組織等情況。
據悉,各國經常透過WSI方面與台灣相關單位洽談,表示願意出錢引進台灣職業訓練師資與設備,但他們都不想碰觸太多政治問題,所以希望在WSI的架構下來互動,而非經由國與國的途徑。例如尚比亞曾接受台灣某大工具廠商捐獻器具,韓國三星或FESTO也經由WSI給予東非國家很多協助,「當然背後是有跨國商機的」。
「這實際上是一個技能發展產業鍊」。從技能發展面向來看,考慮要素不外乎職能基準、職能課程、職訓師資、教材教法、設備。其中設備又可分為軟體跟硬體,有設備後又可能需要材料,這樣的關聯性,讓國內廠商得以有更多發展空間,尤其台灣又是工具機重鎮。
雖然國內對於技職教育與職業訓練的體系仍有改善空間,但對於他國來說,尤其是東南亞國家來說,已是個相對完整、進步的體系,也是各國紛紛嚮往與學習的對象。事實上,雖然台灣與中國雙方政治關係詭異,卻並非沒有交流,在檯面下兩岸間有很多技職學校與職業訓練師資也經常有往來與交流。
台灣的技職教育也已與部分國家進行輸出或合作。舉越南為例,2003年底台灣有13校與越南16校簽署「台越雙方技職教育合作共識」,到了2015年「臺越教育論壇」雙方達成的技職合作多項共識。在台灣少子化日益嚴重的未來,加上越南經濟快速崛起,當地台商又多,如何強化技職教育輸出是值得在思考的新南向策略之一。
建議台灣突破單純援助的思維,台灣要做務實外交,比如透過台灣相對優良的技職體系,借此協助邦交國或非邦交國。舉實例來說,國際援助的意思,就像今天手上有一百塊,就把一百塊丟進池塘,最後一毛也拿不回來,但按照前述所提出的策略思維,其中至少有75元的價值會回到台灣。
而除了國際交流面向,台灣部分政策或目標,更可以透過INGO平台的架構得以實現。就以小英總統推出18歲先就業的「教育部青年教育與就業儲蓄帳戶」政策,政府投入72億經費,希望台灣孩子別盲目升學,此即認識職涯與學習一技之長也非常重要,但若能透過WSI的模式選拔技職國手,並有計劃地培養國手在國際上發光發熱,同時搭配相關政策,過程中形塑的技藝價值,會讓更多青年願意投入學習技術領域中,逐步發展自身職涯,最終也能回饋於社會,提升全民福祉,相信效果會比18歲先就業政策有用許多,也不必投入這麼多億的經費。(延伸閱讀:18歲先就業每年還3億補助企業?應要求企業出資培育人才!)
不過即使有一個個INGO擺在那邊,如果台灣人在組織裡沒有一定決策影響力也是枉然。例如先前國際扶輪社領導是台灣人,而台灣世界展望會、慈濟等都在國際上發揮一定角色,這些組織都幫台灣做了很多事。回到前面所提的技能發展產業鍊,如果台灣上下游能有共同目標時,可以形成一個緊密結合,此時台灣就不一定要靠國家外交計劃,而可以藉著非政府國際組織的平台進一步發展;雖然政府也應持續在其他面向努力,但INGO是一個台灣應該好好重視與應用的平台,讓台灣站上國際舞台,善盡國際社會一份子,進一步達到期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