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影看板狂想曲:讀《大井頭畫海報》談曾經絢麗的手繪時代 | 陳煒智 | 鳴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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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電影看板狂想曲:讀《大井頭畫海報》談曾經絢麗的手繪時代

顏振發師傅手繪的小丑女瑪格羅比被新作覆蓋上去,成為全美戲院外牆上新的電影看板。 圖/遠足文化提供,陳伯義攝影
顏振發師傅手繪的小丑女瑪格羅比被新作覆蓋上去,成為全美戲院外牆上新的電影看板。 圖/遠足文化提供,陳伯義攝影

▍中篇:

一票看兩片、儀式感、唱國歌:《大井頭放電影》勾起的戲院回憶

捧讀「大井頭」二部曲——《大井頭放電影》還有《大井頭畫海報》完全心花怒放,時不時還會拋下書本,直接請教作者本人,巴不得能從振愷口中挖出更多關於台南全美戲院,關於顏振發師傅,還有關於南台灣電影映演產業的諸多發展軌跡。

如果說「大井頭」系列的《放電影》是全美戲院的完整傳記,《畫海報》涵蓋的就不只是顏師傅的生平記述了。除了收錄顏師傅的代表作精選,還納入顏師傅帶領「電影看板工作坊」的諸多學員,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畫出斑斕美麗電影人物的過程。

基本上,這是一場紙上展覽,一本展場全書,是一本有論述、有史料爬梳、有精采附錄的作品集。

書中甚至提及在台灣電影映演臻至全盛的年代,在電影宣傳的環節,還細分為有專人負責處理報紙平面廣告的鋅版設計,有人與電影公司對接、專司海報設計,有人專司藝術字體的規劃,有人主要負責戲院外牆的大幅看板。儼然大產業裡自成一格的小產業。

顏師傅「手繪看板文創研習營」成果發表大合照。顏師傅(左四)與學員們將精心繪製的文英阿姨「愛你去死啦」(電影《熱帶魚》)肖像,連同兩幅好萊塢明星畫像,一字排開。 圖/遠足文化提供,陳伯義攝影
顏師傅「手繪看板文創研習營」成果發表大合照。顏師傅(左四)與學員們將精心繪製的文英阿姨「愛你去死啦」(電影《熱帶魚》)肖像,連同兩幅好萊塢明星畫像,一字排開。 圖/遠足文化提供,陳伯義攝影

顏振發師傅在原圖上打好格子之後 ,於畫布上打格子,方便繪圖者將原圖描摩至尺寸不同的畫布上。 圖/遠足文化提供,陳伯義攝影
顏振發師傅在原圖上打好格子之後 ,於畫布上打格子,方便繪圖者將原圖描摩至尺寸不同的畫布上。 圖/遠足文化提供,陳伯義攝影

世界各地的吸睛看板

電影院看板與我這個世代(以及在我之前)的電影觀眾長相左右。在那個沒有大圖輸出的年代,運用木板拼接,加上竹竿搭架的工夫,完成能遮住整面建築物的巨大看板,絕對是吸引觀眾眼球的最佳展示。

電影看板文化在亞洲地區十分普及。印象中,泰國即有這種以巨大電影看板炫耀作品氣勢的傳統。甚至在腁手胝足的年代裡,灰黑蒼黃的泥土路上,一整溜七彩耀眼的夢幻世界,由畫師鮮活繪成,超級巨星,動人情節,就在升斗小民的眼前展開。

星馬地區早年還是英國殖民地,經典戲院建築主要追隨歐洲脈絡,院體本身的設計美感也是吸引觀眾的重點之一,名院如新加坡的國泰戲院、首都戲院、奧迪安戲院、麗都戲院,吉隆坡的光藝戲院、聯邦戲院、京華戲院等等,有的像珠寶盒,有的像立體七巧板,新加坡牛車水的「天演大舞台」又名大華戲院,如今早已歇業數十年,但它五彩繽紛的臨街立面,依然吸引大家的目光。

這些戲院的看板設計,跟我們想像中「大」就是「好」的觀念略有出入,它多半都能和院體建築的設計巧妙結合在一起,兩相搭配,既具氣勢,又能相得益彰。

歐美國家也有看板。而且論起浮誇程度,其實並不輸亞洲國家。

七年之癢》(The Seven Year Itch)在紐約上映時,時報廣場旁側的羅氏國家戲院(Loew’s State Theater)便在外牆立起瑪莉蓮夢露白裙飛起的巨大人像。還有貓王艾維斯普利斯萊的電影,在時報廣場另一側的派拉蒙戲院上映時,也同樣有巨大的貓王像,聳立在戲院外牆。

不過在歐美國家更常見的宣傳方式,是位於戲院門口的燈箱招牌。

這個名為「marquee」的建築結構,援用「帳篷」的字義,在戲院門口一定可以找到。歐美建築並無騎樓設計,在戲院門口搭起一個類似遮雨棚的突出屋頂,綴滿燈泡,便可將戲院門口照得如同白晝;棚頂三面均是燈箱,上有掛架,每當影片換檔,就可見到工作人員把即將上映的電影片名、明星大名等等,一一掛上字母。

又有那種不裝燈箱,只設掛架的marquee 棚頂,由工作人員掛上的則是鑲滿小燈泡的字母。夜幕低垂時,遠遠就能看見閃亮亮的片名、人名,在戲院門前大放光芒,傲視夜空裡的點點星辰。

邵氏公司1958年在新加坡新建的旗艦影院——麗都(Lido),位於烏節路,佔地遼闊,門面氣派雄偉。麗都戲院落成之後,邵氏便以此為首輪西片重鎮。麗都戲院如今已拆建為伊勢丹百貨公司,新廈中仍有邵氏麗都多廳影城,並設有IMAX巨幕等設施。 圖/作者提供
邵氏公司1958年在新加坡新建的旗艦影院——麗都(Lido),位於烏節路,佔地遼闊,門面氣派雄偉。麗都戲院落成之後,邵氏便以此為首輪西片重鎮。麗都戲院如今已拆建為伊勢丹百貨公司,新廈中仍有邵氏麗都多廳影城,並設有IMAX巨幕等設施。 圖/作者提供

《賓漢》(Ben-Hur)在東南亞各地的譯名似以粵語音譯為基準,稱之為《賓虛傳》;當年由邵氏集團獲得映權,在新加坡安排於麗都上映,在吉隆坡則是這家聯邦(Federal)戲院,宏偉的建築設計,襯以巨型看板和閃亮的霓虹燈飾,在熱帶夜空裡更顯璀璨。 圖/作者提供
《賓漢》(Ben-Hur)在東南亞各地的譯名似以粵語音譯為基準,稱之為《賓虛傳》;當年由邵氏集團獲得映權,在新加坡安排於麗都上映,在吉隆坡則是這家聯邦(Federal)戲院,宏偉的建築設計,襯以巨型看板和閃亮的霓虹燈飾,在熱帶夜空裡更顯璀璨。 圖/作者提供

圖為位於馬來西亞怡保的國泰戲院,外牆上《國王與我》(The King and I)的廣告圖樣還特地凸顯了弧型闊銀幕的曲面效果。 圖/作者提供
圖為位於馬來西亞怡保的國泰戲院,外牆上《國王與我》(The King and I)的廣告圖樣還特地凸顯了弧型闊銀幕的曲面效果。 圖/作者提供

中文藝術字頗有講究

在華文世界裡,中文字本身就有它的圖像特性,所以中文藝術字寫上電影看板,或單獨被製作成看板,跟marquee上的英文字母比較起來毫不遜色,照樣醒目,照樣吸睛。

在《大井頭畫海報》書中,有相當的篇幅細細追溯顏振發師傅在台南延平戲院的學徒歲月,藝術字果然也是他下工夫苦練過的一門修業。

細看振愷苦心輯得的舊時電影看板照片,當年大看板上,電影片名多半延用電影公司所提供、在原版海報上的呈現出來的標準字體;除此之外,明星、導演的名字,還有宣傳標語如「哀艷奇情古裝鉅片」、「百萬導演最新巨作」等等字樣,在字型的選用、文字的布局等各方面,則有很深的講究。

還有——筆者在前兩篇回應「大井頭」系列的回憶文章曾經寫過,當年電影院時常會將臨街的立柱,以廣告木片團團包起,木片上也是電影的彩繪廣告,人像圖形印象中較少見,多為電影片名,旁邊加幾句廣告標語,又或者明星的名字,前面還要加寫一串影壇綽號(如「英俊小生」、「古典美人」、「動作巨星」等等),或者加寫一串之前的代表作品。

顏振發於1970年代初期在台南延平戲院拜師習藝當學徒,這是他人生第一幅手繪電影看板——香港邵氏兄弟公司出品《丹麥嬌娃》;延平戲院外牆大看板由20塊小片組成,一一手繪,一一拼接,懸於竹架之上,才算大功告成 。 圖/顏振發提供,董日福攝影
顏振發於1970年代初期在台南延平戲院拜師習藝當學徒,這是他人生第一幅手繪電影看板——香港邵氏兄弟公司出品《丹麥嬌娃》;延平戲院外牆大看板由20塊小片組成,一一手繪,一一拼接,懸於竹架之上,才算大功告成 。 圖/顏振發提供,董日福攝影

台南延平戲院原為「宮古座」,建築本體最突出的尖頂在1960年代後期及1970年代初期,早已被電影看板層層遮蓋。邵氏出品,張徹導演的武俠巨片《水滸傳》的巨幅看板也是顏振發親手繪成,電影片名的立體效果十分醒目。 圖/顏振發提供,董日福攝影
台南延平戲院原為「宮古座」,建築本體最突出的尖頂在1960年代後期及1970年代初期,早已被電影看板層層遮蓋。邵氏出品,張徹導演的武俠巨片《水滸傳》的巨幅看板也是顏振發親手繪成,電影片名的立體效果十分醒目。 圖/顏振發提供,董日福攝影

豪華隆重的「出血」氣勢

「出血」是我們在版面設計、規劃時的術語,意思是指方方正正的工整版面來一筆破格的別出心裁,可能是半個字,可能是半只手臂,超出了原本預先留妥的構圖範圍。

這一類「出血」的破格設計,不但在台灣的戲院外牆看板很常見,電影片名往往也會用更誇張的方式立體突出,可能鏤空,可能在字緣還鑲上細邊燈飾,在夜色裡紅紅綠綠,美不勝收。

記得曾經見過1963年《梁山伯與祝英台》在台北首輪獻映時,遠東戲院、中國戲院的實況照片。遠東戲院不愧是院王之王,太原路和平陽街交叉口三角窗的位置,做了一面高達兩層樓的立體大圓盤,畫著樂蒂的祝英台憑欄而坐,凌波穿著書館制服在一旁盈盈笑著,圓盤兩側,李昆的四九和任潔的銀心立體突出,撐起整面古色古香的圓盤。

遠東戲院臨著太原路和臨著平陽街的兩面牆,各自畫了片中的經典場景如十八相送、樓台會等等,同時鑲以古典立柱浮雕、飛簷,在戲院屋頂上,則大大寫著《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片名標準字體,以及下期即將上映的《白蛇傳》、西片《王劍千秋》等的片名。

這些圓盤也好、立體字也好,全都是「多出來的」廣告設計。遠東戲院建築本體原先即預留了兩個方格,做為懸掛電影看板的空間,分屬「今日上映」以及「下期上映」;這些額外的設計層層往上加,到後來反而成為影迷心目中永遠難以磨滅的戲院記憶。

在《梁祝》上映時原本的廣告小方格下方,戲院入口處,也同樣有巨大的立體字《黑艷鳳》,預告未來即將於此上片的最新彩色豪華歌舞電影,兩位美麗舞者的玉腿一伸而下,恰好就是騎樓立柱所在的位置。

邵氏出品超級強片《刺馬》在台南延平戲院上映時的外牆看板,顏振發手繪;讀者可以注意到畫面左上角,兩位主角立體突出於主要畫面之外,這就是很典型的「出血」效果,畫面右方的姜大衛也是如此。 圖/顏振發提供,董日福攝影
邵氏出品超級強片《刺馬》在台南延平戲院上映時的外牆看板,顏振發手繪;讀者可以注意到畫面左上角,兩位主角立體突出於主要畫面之外,這就是很典型的「出血」效果,畫面右方的姜大衛也是如此。 圖/顏振發提供,董日福攝影

1963年5月,《梁山伯與祝英台》在遠東及中國戲院上映時的戲院外觀盛況照片。這張直式照片可以清楚看到中央大圓盤,左右兩側立面(左側是十八相送——對應到太原路;右側是樓台會,對應到平陽街),戲院屋頂的巨大霓虹燈字,中層兩個白方塊是原本預留的電影廣告,還有尚未上映的歐洲新片《黑艷鳳》立體字樣,以及左右立柱兩位艷舞女郎的木板切片。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
1963年5月,《梁山伯與祝英台》在遠東及中國戲院上映時的戲院外觀盛況照片。這張直式照片可以清楚看到中央大圓盤,左右兩側立面(左側是十八相送——對應到太原路;右側是樓台會,對應到平陽街),戲院屋頂的巨大霓虹燈字,中層兩個白方塊是原本預留的電影廣告,還有尚未上映的歐洲新片《黑艷鳳》立體字樣,以及左右立柱兩位艷舞女郎的木板切片。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

更早一點,在1958年的8月底9月初,西門町新世界戲院上映國語片《青春兒女》和《全家福》,戲院正門掛著《青春兒女》,旁邊掛了墊檔幾日的《全家福》,看板的尺寸、比例明顯小很多。

但戲院另一側,大概是《青春兒女》兩倍到兩倍半的篇幅,全是即將上映的彩色巨片《貂蟬》的廣告。立體突出的中、英文電影片名標準字,騎樓立柱全部都被尚未獻映的《貂蟬》廣告佔得滿滿,此外還有高約一層樓半的「出血」人物像,飾演貂蟬的影后林黛,百媚千嬌的姿態,立在牆頭,俯看石榴裙下的芸芸眾生。

記得1997年台北大世界戲院功德圓滿,拆建新廈,電影資料館的前輩特地帶著攝影機前往紀錄關於大世界的種種。大家也才驚見,原來被電影看板包裹了幾十個年頭,大世界原本的建築體是如此美麗,美得讓人屏息!

再補充一則關於電影看板的趣聞:1958年11月2日,《聯合報》以圖文方式報導,新生戲院外牆掛起法國艷星碧姬芭杜(Brigitte Bardot)主演《女人征服男人》(La Parisienne)的電影看板。

偌大的「BB」小姐袒胸露背,聳乳突臀,矗立在鬧市街頭,旁邊再配上「女人征服男人」六個大字,十分醒目。該報導使此廣告引起警察單位重視,博愛路派出所即以新生戲院「違犯特種營業廣告管理規則之規定,張貼足以刺激市民心理之廣告畫」,提出糾正,並報請分局處理。新生戲院方面並於次日將片名六個大字取下,警局要求立刻將BB畫像穿上衣服,院方於是在次日再為BB小姐「穿衣」,包括上衣、裙子和襪子,以掩蓋其暴露部份。

1958 年金門砲戰期間的西門町街景,​​遠方巨大的建築是第一代的新生戲院(1955-1966) ,外牆正是當年引起極大風化事件——法國艷星碧姬芭杜(Brigitte Bardot)主演《女人征服男人》(La Parisienne)袒胸露背的電影看板。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
1958 年金門砲戰期間的西門町街景,​​遠方巨大的建築是第一代的新生戲院(1955-1966) ,外牆正是當年引起極大風化事件——法國艷星碧姬芭杜(Brigitte Bardot)主演《女人征服男人》(La Parisienne)袒胸露背的電影看板。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

1958年的8月底9月初,西門町新世界戲院外觀。戲院看板左起為《貂蟬》(1958年9月11日於台北正式上映),新世界三字下方為《青春兒女》(1958年8月27日上映),最右側的小版面則為墊檔上映一週的《全家福》(1958年9月5日上映)。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
1958年的8月底9月初,西門町新世界戲院外觀。戲院看板左起為《貂蟬》(1958年9月11日於台北正式上映),新世界三字下方為《青春兒女》(1958年8月27日上映),最右側的小版面則為墊檔上映一週的《全家福》(1958年9月5日上映)。 圖/聯合報系資料照

一個隨風而逝的電影文化

1970年代中期,台灣地區的電影院進入第三波興建熱潮,一直到1980年代初,在這個時期誕生的電影院,多半都棲身在綜合商業大樓和百貨公司之內,以中型尺寸居多。由於建築內部不只有戲院,還有其他商戶、其他功能,這些影院的外牆看板往往遠不如單間獨棟戲院花俏、華麗。

更多時候,大樓本身早已為影院預留好了看板的位置,西門町獅子林就是最好的例子,高約一整層樓的牆面,依序分出格子,以便懸掛當年金獅、銀獅、寶獅三間中型戲院(即今日新光影城一廳、二廳、三廳)的電影廣告。

王振愷在《大井頭畫海報》書中,曾經寫到顏振發師父跟當時他在台南延平戲院一同學藝的師兄(也曾教導他很多關於「藝術字」設計撰寫的技術與心法)董日福,兩人結伴到台北觀摩學習,留下好些當年西門町首輪旺院的珍貴照片,台北市政府所轄的兒童戲院正在獨家獻映劉家昌導演的文藝片《串串風鈴響》,不遠處的國賓戲院剛剛落成沒幾年,看板並沒有浮誇的出血和立體字,然而高度幾乎達三層樓,面積極大,相當吸引行人的注意。 

這些舊日的照片,還有振愷細心留下的史料、紀錄,真切補捉了一個已經消失的文化。我自己曾經經歷手繪看板轉為大圖輸出的關鍵時刻,還記得站在獅子林下方舉頭仰望,狂風吹動布面廣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心裡揪了一下,因為,那已經不是我所熟悉的氣勢與氣派。

再到現在,走在西門町,國賓戲院的外牆連廣告的影子也無,拉皮之後的白色牆面,滿是雨垢的污漬,武昌街的樂聲戲院好得多,大幅看板之外,再加上LED螢幕,直接用動態影像來取代高高聳立在街頭的男女明星。

時代總是會變的。手繪看板的年代已經過去,很幸運的,在2021年,仍然有新生代的文化人,願意以類似「大井頭」系列電影書這樣的集成與呈現,把已經隨風而逝的電影文化,傳承給更新一代的朋友,也希望它會像整個系列的起源——「大井頭」一樣,生生不息。

1995年董日福先生在台南全美戲院前留影。董日福與顏振發同在台南延平戲院習藝,董日福也教授顏振發中文藝術字的繪製技巧,也多虧董日福平時有攝影紀錄的習慣,台南延平戲院全盛時期的外牆看板,得以保存在他所拍攝的黑白相片當中。 圖/遠足文化提供
1995年董日福先生在台南全美戲院前留影。董日福與顏振發同在台南延平戲院習藝,董日福也教授顏振發中文藝術字的繪製技巧,也多虧董日福平時有攝影紀錄的習慣,台南延平戲院全盛時期的外牆看板,得以保存在他所拍攝的黑白相片當中。 圖/遠足文化提供

西門町獅子林大樓,四樓(與五樓)設有三間中型戲院,原為金獅、銀獅、寶獅,現已更名為新光影城一廳、二廳、三廳;大樓外牆於設計及興建之初,就預留了電影看板的懸掛搭架,落成至今 40 餘年,手繪看板的年代早已過去,就連大圖輸出電影廣告都已不再流行,這些空蕩蕩的看板掛架已成為另外一種特殊的都市景觀。 圖/作者攝影
西門町獅子林大樓,四樓(與五樓)設有三間中型戲院,原為金獅、銀獅、寶獅,現已更名為新光影城一廳、二廳、三廳;大樓外牆於設計及興建之初,就預留了電影看板的懸掛搭架,落成至今 40 餘年,手繪看板的年代早已過去,就連大圖輸出電影廣告都已不再流行,這些空蕩蕩的看板掛架已成為另外一種特殊的都市景觀。 圖/作者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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